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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爱的五种语言》第六章 爱的言语之三:把自己当做礼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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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种无形的礼物,有时候胜过那可以拿在手里的礼物;我称之”自己就是礼物”,或以”在场作伴”为厚礼。 当你的配偶需要你的时候,你就在那里陪伴:这对主要爱的语言是接受礼物的人,传达了响亮的信息。 珍有一次对我说:”我先生唐恩,爱垒球胜过爱我。”

“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 我询问。

“我们的孩子出生那天,他去打垒球。 当他打垒球的时候,我整个下午都躺在医院里。” 她说。

“孩子出生的时候,他在那儿吗?”

“哦,他在。 他待到孩子出生,可是10分钟以后,他就离开了,去打垒球。 我惊慌失措,那是我们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刻,我要我们一起来分享它,我要他在那儿跟我一起;可是唐恩抛下了我,去打球。”

这个丈夫可能送了她一打玫瑰,可是那比不上他在医院里待在她身边。 我可以看得出,珍被那个经验深深地伤害了。 那个”小宝宝”现在已经十五岁了,但她情绪激动地谈到那件事,像是昨天才发生的。 我进一步地探测,”你是根据这一次的经验,来断定唐恩爱垒球胜过爱你吗?”

“哦,不是,”她说。” 在我母亲的葬礼那天,他也打了垒球。”

“他去参加了葬礼吗?”

“哦,他去了。 他参加了葬礼,可是葬礼一结束,他立即走开,还是跑去打垒球。 我无法相信,我的兄弟姊妹跟我回到家,可是我的丈夫却在打垒球。”

后来,我问唐关于那两件事,他完全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。” 我知道她会提起那些,”他说,”当孩子出生的时候,整个生产过程,我都在那儿。 我不停地照相,感觉兴奋极了,我等不及要告诉球队的伙伴们。 可是,那天傍晚,当我回到医院,我的希望破灭了,她对我大发雷霆,我无法想象她那时说的话,我以为她会为我告诉球队这好消息,而以我为荣。”

“还有她母亲去世的时候? 她可能没有告诉你,她母亲去世前,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。 那整个星期,我待在医院里,也留在她母亲家里,修理东西,帮忙做事。 在她母亲去世了,葬礼也结束了以后,我觉得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,我需要喘口气。 我喜欢打垒球,而且我知道那可以帮助我放松,解除我的一些压力,我以为她会要我休息一下。”

“我做了那些自认为是对她重要的事,可是那不够,她从没有让我忘记那两天。 她说我爱垒球胜过爱她,那真是荒唐。”

他虽是个诚恳的丈夫,但却未了解本人亲身在场的巨大效力。 他的妻子认为,为她待在那儿,比任何其它的事都重要。 如果,你的配偶主要的爱的语言是接受礼物,在紧要关头你能在场,将是最动人的礼物。 你的身体成为你爱的象征,把象征拿走了,爱的感觉就消失了。 在辅导期间,唐恩和珍逐渐互相谅解过去的伤痛和误会。 终于,珍能原谅唐恩,而他也开始了解,为什么他在场对她是那么重要。

如果,你的配偶在场对你很重要,我极力主张你直接告诉你的配偶,不要期待他洞察妳的心意。 换句话说,如果,你的配偶对你说:”今天的下午、晚上,还有明天,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在那儿。” 要把他的请求当做一回事,从你看来,那也许不重要;可是,如果你对那个请求没有反应,你可能传达了一个你无意传达的信息。 一个丈夫有次说:”我母亲去世的时候,我太太的上司对她说,她可以有两个钟头的葬礼假,可是下午她得回到办公室。 我太太告诉他,她觉得那一天她先生需要她的支持,她得离开一整天。”

“她的上司说:‘如果你一整天不在,你可能会失去你的工作'。”

“我太太说:‘我先生比我的工作重要。 '她花了一整天跟我在一起,不知怎么地,那天,我觉得她爱我超过任何时候。 我忘不了她所做的。 附带一句,”他说:”她没有失去她的工作。 不久,她的上司就离职了,她被要求接任他的工作。” 那个妻子所说关切她丈夫之爱的语言,他可从来没有忘记。

几乎任何有关爱的著作,都表明了爱的本质是给予的精神。 五种爱的语言,全都激励我们要”给”我们的配偶。 可是对于某些人,接受礼物此种爱的视觉象征胜于一切。 我在芝加哥遇见吉姆和珍妮丝的时候,听到有关这个语言最生动的例子。

他们参加了我的婚姻研讨会,而且同意在星期六下午研讨会结束以后,送我到欧海尔(O'Hare)飞机场。 飞机起飞前我们有两三个钟头,他们问我是否愿意在餐馆停一会儿,我饿极了,所以即刻答应了。 那天下午我所得到的远超过一顿佳肴。

吉姆和珍妮丝两个人都是在伊利诺州中部的农场长大的,相距不及一百哩。 他们结婚后不久,就搬到芝加哥。 我听他们说故事的时候是在15年之后,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。 几乎在我们刚坐下来,珍妮丝就开始了谈话。 她说:“查普曼博士,我们要送你到飞机场是有原因的,这样才有机会告诉你我们的神迹。” 神迹这个词,总是使我紧张,尤其是在我不了解那说话者之时。 我将要听到什么样怪异的故事? 我想着。 可是我没做声,我给了珍妮丝全部的注意力,并且先做好心理准备。

她说:“查普曼博士,上帝使用你,在我们的婚姻中行了一个神迹。” 我已经觉得愧疚了。 刚才,我才对她使用神迹这个词有疑问。 现在,在她心里我是这个神迹的工具。 现在,我更加专心地听。 珍妮丝继续说:“三年以前,在芝加哥这儿,我们第一次参加你的婚姻研讨会,我绝望了,”她说。 “我真的想离开吉姆,而且我也告诉了他。 我们的婚姻已经虚有其表很久了,我已经不抱希望了。 多年来,我向吉姆抱怨,我需要他的爱,可是他从没反应。 我爱孩子们,而且我知道他们爱我,可是我感觉不到吉姆的爱。 事实上,那时候我恨他。 他是个有条有理的人,他按照常规行事,他像时钟一样地可预测,没有人可以打入他的常规。”

“好多年了”,她继续着,“我试着做个好妻子。 我煮饭,我洗衣服,我烫衣服……不断地,我煮饭,我洗衣服,我烫衣服……我做了所有我认为好妻子该做的事。 因为我知道性对他重要,所以我跟他行房,可是我感觉不到他的爱。 我觉得好象在结婚以后,他停止跟我约会了,把我当做他该得的。 我觉得自己被利用了,并不被欣赏。”

“当我跟吉姆谈我的感觉,他讥笑我,而且说我们有好的婚姻,就像社区中其他任何人一样。 他不了解,我为什么那么不快乐。 他会提醒我:我们的帐单都付清了,我们有一所好房子和新车子,我有自由出外工作或不工作;因此,我应该快乐,而不该总是抱怨。 他甚至没有尝试了解我的感觉,我觉得被拒于千里之外。”

“哦,不管怎么样,”当她移动她的茶,倾身向前时说,”三年前,我们来参加你的研讨会。 我们之前没有参加过婚姻研讨会。 我不知道要期待什么,坦白地说,我没有期待很多。 我不认为任何人可以改变吉姆。 在研讨会中以及会后,吉姆并没说太多。 他似乎喜欢研讨会,他说你很有趣,可是他没有跟我谈到研讨会里的任何观念。 我没有期望也没有要求他那么做,如同我说的那时候我已经放弃了。”

“你知道怎么样吗?” 她说,“研讨会在周末下午结束,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一如往常。 可是星期一的晚上他下班回家,给了我一朵玫瑰花。 ‘你在哪里找到的? ’我问。 ‘我跟路边小贩买的。 ’他说。 ‘我认为你该有一朵玫瑰花。 ’我开始哭了。 ‘哦,吉姆,你太好了。 ’”

“在我心里,”她说,”我知道他是跟一个统一教派的人买的玫瑰花。 那天下午,我看见那个年轻人在卖花,可是那没关系。 事实是他买了一朵玫瑰花给我,星期一一中午大约一点半,他从办公室打电话给我,问我他买一个比萨饼,带回家当晚餐怎么样。 又说,他认为我也许喜欢休息一下,不做晚餐。 我告诉他,我认为那是个好主意:所以,他带了比萨饼回来,我们人家好开心。 孩子们很喜欢比萨饼,他们谢谢他们的父亲带了比萨饼回来。 实际上我那时拥抱了他,告诉他我多么高兴。”

“星期三他回家时,他给每个孩子带了一盒玉米花加花生和焦糖的零食,给了我一小盆盆栽,说他知道玫瑰会凋谢,他想我可能喜欢什么东西,会存活得久一点吧。 我开始想,那是我的幻觉——我不能相信这是吉姆做的事! 或者他为什么这么做。 星期四在晚餐之后,他给了我一张卡片,写着说,他不总是能表示他对我的爱,可是希望这张卡片,能传达他多么关心我。 我又哭了,而抬头看着他,忍不住拥抱、亲吻他。 ‘星期六晚上,我们何不请个临时保姆,然后我们两个人出去吃饭? ’他建议着。 ‘那太好了! ’我说。 星期五下午,他绕道点心店,买了我们每个人喜欢的点心。 他再一次使这成为一个惊喜,他事先只告诉我们,他要请吃甜点。”

“到了星期六晚上,”她说,”我很纳闷,完全不懂吉姆是怎么回事,或者这情形会维持多久;可是我享受着每一分钟。 吃完了晚餐,我对他说:‘吉姆,你得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我不了解。 ’”

她专注地看着我说:“查普曼博士,你要知道,自从结婚以来,这个人从没有给过我一朵花,也没为任何情况给过我卡片。 他总是说:‘那是浪费钱:你看了卡片,然后就扔了它。” 五年之中,我们只出去吃过一次晚餐。 他从不给孩子们买任何东西,而且期望我只买必需品。 他从来没有买过比萨饼回家当晚餐,他期望我每天晚上准备好晚餐。 而我的意思是,针对他以往的行为而言,这次是一个彻底的改变。”

我转向吉姆,问他:“当她在餐馆里问你,是怎么一回事,你对她说了什么?”

“我告诉她,在研讨会里我听了你有关爱的语言的演讲;然后我明白,她的爱的语言是礼物,我也明白,已经有好些年我没有给过她礼物了,可能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就不曾给过。 我记得在我们约会的期间,我常带给她花或是其它的小礼物;可是结婚以后,我想我们没法负担那些。 我告诉她,我决定要试着在一个星期中每天送她一件礼物,看看那是否能改变她。 我得承认,就在那个星期我看到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不同。”

“我告诉她,我明白你所说是真实的;而且学习正确的爱语,是帮助另外一个人感受到爱之关键。 我说,我很抱歉,那么多年我是那么愚蠢,没能满足她对爱的需要。 我告诉她,我真的爱她,而且我感激她为我和孩子们所做的一切。 我告诉她,靠着上帝的帮助,在我的余生,我要做一个送礼物的人。”

“她说,‘可是,吉姆,你不能一辈子每天都买礼物给我。 你负担不了的! ’‘好,也不是每一天,’我说,‘可是,至少每星期一天。 那么,你每年会比以前的五年,多收到五十二件礼物。 ’我继续说,‘而且,谁说我要买所有的礼物? 我也许会自己做一些,或者我会用查普曼博士的主意,以春天里从前院所摘下的一朵花作为礼物。 ’”

珍妮丝打断了他,”查普曼博士,我想,三年之中他没有错过任何一个星期。 他像一个新人;你不会相信我们有多快乐。 现在,子女们称我们为恩爱情侣,我的爱箱满了,而且溢出来了。”

我转向吉姆,问他:“你呢? 吉姆,你觉得珍妮丝爱你吗?”

“哦,查普曼博士,我一直觉得她爱我。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,她是非常好的厨师,她洗、烫我的衣服,她很会照顾孩子,我知道她爱我。” 他笑着说:“现在,你知道我爱的语言是什么了,不是吗?”

我知道,而且也了解,珍妮丝为什么用神迹这个词了。

礼物不需要是昂贵的,也不需要每个星期送一次。 对于某些人,礼物的价值与钱币的价值无关,只与爱的程度有关。

在第七章里,我们将会说明吉姆的爱的语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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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人甲